三天小长假结束了，马上又能迎来一个七天大长假，想想就觉得激动呢。可是，一想到还要调休，又觉得自己像个漏气的皮球一样，只想放空自己。图：《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似乎越来越难以在工作中寻求到满足感，“社畜”这样略带戏谑和自嘲的字眼儿迅速击中了很多人的心。工作渐渐成为一个牢笼，圈住了我们的精神和肉体。常常有“打工人”笑中带泪地调侃，“年轻时在工作中攒下的钱，上了年纪后要全部用来看病。””图：《老友记》可与此同时，疫情带来的冲击让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珍视手里的工作。认识的心理咨询师告诉阅阅，疫情开始后，关于职业发展和规划的咨询议题几乎呈指数型增长，人们不再渴求对未知的憧憬，越发相信稳定压倒一切。于是，阅阅身边很多朋友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一边极为珍惜和感激自己能有一份工作，一边却又在下班回家后趴在床上崩溃地大哭。所以今天，阅阅就想和大家探讨一下，我们努力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又如何才能在工作里找到快乐？01.活着就是为了工作？不只是此刻坐在格子间里的我们，放眼历史，“人为什么要工作”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人们数千年，而它也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思索过的重要议题。他们认为，因为人们为了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而为了生活，就要先解决衣、食、住等问题。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这种活动、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性劳动和创造、这种生产，是整个现存感性世界的非常深刻的基础。——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简单来说，生产劳动，也就是工作，是人类的第一个历史活动，也是构成人类社会的基础。人工作就是为了活着。在学者杨照的解释中，这种生产活动源自于类似动物的那种本能。人类学家詹姆斯·苏兹曼则从历史的角度出发，带着我们挖掘到史前时代，从工作的起源开始探讨这个问题。作为生命体，每一种动物都懂得采用某些方式来消耗自己的能量，就好像小狗追逐自己的尾巴，仓鼠坚持不懈地打洞。然而，人毕竟是独特的，祖先的聪明才智使得人类能够节省出巨大的能量。苏兹曼举出的例子是学会用火，这让人类相比动物拥有更多休闲时间——即，无聊时间。而我们都知道，没有人能忍受无聊。于是，人类开始进行创新和探索的活动，以消耗自己过剩的能量。图：《武林外传》在这种压力下，处于有利地位的是那些可以将别人从无聊的负担中解放出来的人……他们几乎肯定会把一些活动归类为“工作”，而把另一些活动归类为“休闲”。——詹姆斯·苏兹曼，《工作的意义：从史前到未来的人类变革》所以，苏兹曼认为，追溯到史前时代，人活着就是为了工作，而这部分恰恰是人区别于动物的地方。这似乎也能解释，为何人类那么多的发明似乎都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省下更多时间，可到头来，人的工作时长却丝毫不见减少。因为，世界上只有一种永动机，那就是人类。人活着，就是为了工作。02.工作为何令人痛苦？既然工作就是人活着的意义，为何它会演变成压在全世界人身上的大山呢？有人说，是因为年轻人不够积极乐观；也有人说，是因为年轻人不懂得规划好职业路径。但苏兹曼告诉我们，这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随着人类历史的推进，工作必然会变成一项令人痛苦的事业。因为，一旦人的时间能够被转化为金钱，一旦阶级和资本主义形成，以“努力”为名的剥削就随之发生——“努力工作，创造价值”的观念被灌输给几乎所有地方的孩子，人们希望以此向他们灌输良好的职业道德。——詹姆斯·苏兹曼，《工作的意义：从史前到未来的人类变革》图：改变人类劳动形态的工业革命后来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劳动成为了一种病症。以日本为例，过劳带来的不止于身体健康，还有精神层面损伤。据统计，每年，日本过劳死及过劳自杀的人数高达三位数。而在此基础上，更令人感到痛苦的是，人类无法停止自己不断地“售卖”着自己的时间与精力。日本人常感叹，虽然痛苦到崩溃，却怎么也无法辞职啊。可是，早在原始社会，我们的祖先就已经过上了工作时长远少于现在但是足够充裕且闲暇的生活。可如今，我们却将工作置于近乎主宰的位置。图：《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究其原因，就在于“稀缺经济学”的引导。在剩余价值的产生、资源的不合理利用等种种因素作用下，“相对稀缺”悄然形成。简单来说，尽管我们拥有的肉加起来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吃饱，可我们每一个人都相信“僧多粥少”的逻辑。所谓的“内卷”，原因正在于此。人们担忧资源稀缺，因而勤奋工作变得重要，人也变得越来越忙碌。这不是我们谁的错，而是人类历史的洪流。03.我们还能在工作中找回快乐吗？深究至此，我们也许会陷入更深的绝望——越是思考“工作的意义是什么”，越会发现我们根本无法找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人类的工作简史也好，未来的工作形态展望也罢，与我们毫不相干，我们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有自己此时此刻正带着一身的疲惫，在通勤的地铁上被挤成沙丁鱼。因此也有很多人说，“不要思考工作的意义是什么，干好自己手头的事情就够了。”然而，阅阅觉得，我们应该去想一想这个问题，它恰恰可以让我们在工作中找到一分力量。我们当然无法改变“工作”本身，但至少可以改变对它的看法。图：《樱桃小丸子》首先，明白了“工作是人类存在的意义”这件事，我们会发现——人是需要工作的。从史前的人类社会上，我们可以看到，人生这段旅程，原本就不是一个追求幸福的过程，而是“维持生存”。为了实现不断骚动的生存意欲，我们必然要付出无休止的劳作。所以，伏尔泰才会在《老实人》中说：“工作可以使我们免除三大害处：烦闷、纵欲、饥寒。”图：《校阅女孩河野悦子》然而，我们也要知道，工作并不是人生的全部。苏兹曼对“稀缺经济学”的解释告诉我们，是时候停下来、跳出怪圈了。老一辈的人往往无法理解年轻人既想要工作、也想要玩耍的心，可是苏兹曼告诉我们，在95%以上的智人历史中，工作都不是人类的唯一。明白这一点，不是为了在工作中偷懒耍滑，而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活成工作的机器。比起“同事不走我也不走”的不良工作态度，倒不如给自己的制定好工作计划和目标，努力在工作与生活之间取得平衡。就像日剧《我，到点下班》中所说的那样：“我拼搏是为了过上开心快乐的生活。”图：《我，到点下班》当然，作为社会上的“乙方”，我们忙起来的确无法按时下班，甚至无法好好吃一顿饭。无论我们在某一刻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或是失望，不变的是，我们依然要面对这个社会，依然要在第二天醒来时去上班。那么，就把眼光从人类历史上收回来，珍惜身边微小的幸福吧。就如《工作的喜与悲》中讲述的那个故事一样。那是一个被压力、忙碌、哭泣、无奈与疲惫挤满的、不太顺利的上班日，就像我们所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一次的那样。可是回到家后，想到即将迎来的假期以及买好的演奏会门票，欣喜重又涌上心头——我打开订票网站，订好了去香港的往返机票。虽然有点贵，但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没关系。——张琉珍，《工作的喜与悲》图：《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推荐阅读:《工作的意义：从史前到未来的人类变革》[英]詹姆斯·苏兹曼《工作的喜与悲》[韩]张琉珍-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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