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农业的生产条件③（作物饮食篇）

本文首发于知乎专栏《Pythia的古代世界》，作者知乎ID：Pythia，经作者授权后转发

上一篇文章

从“气地水土”说开去——古希腊农业的生产条件②（生产技术篇）为了反驳伪史论者关于“古希腊粮食产量不足以支撑文明”的观点，我写了“地中海农业与古文明”这个系列的文章。本系列将探讨地中海地区的农业究竟能不能支撑文明的发展。高中学过地理的人一定听过这样一段话：“气地水土生，市交劳技策。”地理考试简答题的万能模板。农业是高度依赖外界因素的产业，上一篇谈了古希腊农业的生产，本篇文章将从农作物和饮食的角度来谈一谈古希腊的农业。

一、古希腊人种什么？

古希腊农业以麦类、橄榄和葡萄三大作物为主，这三种作物也是如今希腊农业的支柱。希腊的橄榄树公元前-年的古希腊钱币上的麦穗图案在古希腊，麦穗是财富的象征，雅典的公民权是以麦子作为衡量标准而不是货币。希腊的土地也非常适合种植橄榄树，橄榄可以提炼橄榄油。早期的希腊已种植橄榄树。橄榄种植园是一项长期投资：橄榄树需要生长二十多年，才可提供橄榄，而且每隔一年才有收成。希腊的土壤适合种植葡萄，但它需要很多的照顾。地中海气候非常适合种植果蔬，在古希腊水源充裕的地方，菜园，果园和药草园有很多。古希腊的菜园主要种植卷心菜，洋葱，扁豆，鹰嘴豆，蚕豆，羽扇豆，豌豆，大蒜，韭菜，甜菜，生菜等，果园里则主要种植苹果，李子，石榴，杏，栗子，柠檬，无花果，榛子，核桃，木梨等。

二、古希腊的主粮

古希腊的粮食作物有大麦，小麦，燕麦，黑麦，黍和稷。其中最重要的粮食作物是大麦和小麦，占到谷物产量的90%。因为在古希腊的气候条件下大麦的单产最高，且对水分和土地肥力的要求较小麦低，所以在古希腊的大部分地区大麦在的地位都高于小麦。根据一份公元前年的税收记录，阿提卡地区的大麦与小麦的比例甚至达到了9.2：1。在古希腊广泛种植的大麦有两种，一种是碳水高蛋白低的二棱大麦，一种是蛋白高但是碳水低的六棱大麦。古希腊大部分地区的农民主要就吃这个，通常做成大麦饼和大麦粥来食用。大麦易于种植，但不易制作面包。古希腊人先将大麦粒烘烤，之后才磨成面粉，并将面粉与适量的水与油混合成面团。由于大麦粒已经被烘培熟所以无需再次烘烤面团，古希腊人称其为马扎（μ?ζα），它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做成粥，麦饼等。古罗马人将古希腊人昵称为“食大麦者”。在阿里斯托芬的喜剧《和平》中有?σθ?εινκριθ??μ?να?一句，字面意思是“只吃大麦”，相当于中文“只有米饭的饮食”可见大麦对古希腊人的重要性。古希腊人喜欢一种被称为酒酪麦片粥的食物，这是一种用大麦和水加上薄荷香做成的粥，是古希腊人的常见食物，还认为它能治疗消化不良。阿里斯托芬的《和平》提到，特律盖奥斯担心过度食物水果导致消化不良，赫尔墨斯建议他喝加了薄荷的酒酪麦片粥。古希腊人种植的小麦有二粒小麦，硬粒小麦，斯佩尔特小麦和面包小麦，古希腊农民主要种植的是二粒小麦，也是最早驯化的作物之一，但是二粒小麦从未消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与另外两种更容易脱壳的谷物的竞争日益激烈，一种是硬粒小麦，这种谷物到现在仍然被用于蒸粗麦粉和面粉，硬粒小麦可以有多种方法食用，但是不能磨成好的面粉。因此更好的是面包小麦，口感更好，可以磨成用于烘焙的细面粉，古希腊人喜欢用面包小麦磨成的细面粉做的松软的面包。硬粒小麦在整个地中海地区都可以长，但是面包小麦在更远的北部地区长得更好，比如黑海沿岸，这就涉及我们以后将会谈到的古希腊粮食贸易问题了。小麦普遍磨成碎粒做粥或是磨成面粉制作面包，煎饼或其他糕点，并加入奶酪或蜂蜜等。古希腊人已知发酵技术，古希腊人使用碱性化合物与酒作为发酵剂。面团往往使用土炉在家中烘烤，但还有更为简陋的方式：将热木炭放在地板上，并用盖子盖住煤堆；当地面足够热时，将炭推到一边，将面团块放到原本煤的位置，然后再次盖住盖子，最后将刚才的炭铺在盖子边直至面包烘培完毕。燕麦可以在干燥的条件下生长良好，而黑麦则可以在凉湿的环境中生产，燕麦主要在干旱的山地种植，黑麦主要在希腊北部种植，他们被用于饲料作物，也被用于食用。燕麦和黑麦主要会被做成粥和糊状物来食用。除了种植冬作物以外，也可以种植春作物，赫西俄德把春作物视为一种应急措施。古希腊植物学家提奥夫拉斯图斯在他的著作中提到了dimenoi和trimenoi两种春作物，应该是黍和稷，也就是俗称的小米和大黄米，会被古希腊人拿来熬粥喝。这是两种在两三个月内成熟的作物，但是，肯定是无法撼动冬作物在古希腊的地位的。

三、果蔬种植、葡萄和橄榄

由于独特的地中海气候，果蔬的种植是古希腊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水源充足的地方就会有果园和菜园，各种果蔬也是古希腊人乃至现代希腊人饮食的重要组成部分。希腊夏天降水稀少，为了保证果园和菜园的用水，所以在古希腊人在毗邻大型湖泊和河流的地区，以及不断流的泉水附近都修建了灌溉设施。比如《奥德赛》就这样描述：“庭院的另一边是一个四亩的大果园，四周都有树篱。那里生长着高大而繁茂的树木，梨树、石榴树和苹果树，届满有光泽的果实、甜美的无花果和饱满的橄榄……最远处的一排又是整齐的花坛，各种植物一年到头都在开花，还有两个泉水，一个流过整个花园，另一个则流向相反的方向，在庭院下面靠近城市居民取水处的窗台。”实在不行还可以打井水。据说在雅典，有个年轻人在一个菜园里夜以继日地打井浇灌植物，以此维持自己的生活。希腊的土地非常适合种植橄榄树，橄榄可以提炼橄榄油。很早希腊就已经种植橄榄树。橄榄种植园是一项长期投资：橄榄树需要生长二十多年，才可提供橄榄，而且每隔一年才有收成。希腊的土壤适合种植葡萄，但它需要很多的照顾。采摘橄榄的工作都是由深秋开始直至初冬，用手或木棒来进行。橄榄会放在柳条篮中发酵几个星期，然后榨油。橄榄油会保存在赤土陶器内，供全年使用。这个时间，也会做修剪树木和藤蔓的工作。此外，也是豆类的收成期。古希腊人采摘橄榄的场景橄榄通常被用来提炼橄榄油，也可以当做蔬菜和水果来食用。橄榄本身也是常见的蔬菜，不论是生食还是腌制。橄榄油是古希腊人常用的调味品，也是手工业的原料。古希腊盛产葡萄，葡萄树在古希腊得到广泛种植。收获的葡萄，既可以直接当水果食用，也可晒成葡萄干保存，但最重要的作用是酿酒。在夏季，灌溉是葡萄园必不可少的工作。秋天是葡萄的收获季节。葡萄会被踏碎，然后发酵成葡萄酒。古希腊人制作葡萄酒的场景在古希腊，葡萄酒种类很多：白、红、桃红等。如今天一样，不同品质的葡萄被制作成不同的葡萄酒，从日常餐酒到珍贵的宴会用酒。纳克索斯岛、萨索斯岛、莱斯沃斯岛和希俄斯都存在着著名的葡萄园。古希腊人还发明了一种用果渣和酒糟与水混合的劣等酒。有时，葡萄酒会用蜂蜜加甜。如果与百里香、肉桂和其他草药混合使用，也可用于药用。立即饮用的葡萄酒一般放在猪皮或者羊皮的囊中，如果计划出口的葡萄酒就得把它装入黏土制成的罐子中，这个罐子就像今天的酒桶一样，最终灌到黏土制成的双耳细颈罐中。在一地点往另一地点由船运输时，葡萄酒上会标有生产者的名字或城市执政官的名字。古希腊人较少饮用纯葡萄酒。正常情况下，酒都是兑入水稀释后才饮用的，这在古代希腊罗马世界较为普及，稀释需要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希腊人如若像斯基泰人那样喝了不加水的烈酒，就会被视为野蛮的行为。酒会上常常饮用葡萄酒，在酒会之前，需要按照合适的比例将葡萄酒和水混合，放入调酒缸中。在《伊利亚特》中，当阿喀琉斯在招待阿伽门农的使节巴邱克勒斯时说道：“默诺提俄斯的儿子，拿出一只大的调酒缸，调配纯一点的葡萄酒，让每位宾客手里都有饮酒杯。”葡萄酒在宗教节日里还有祭奠的作用饮用葡萄酒古希腊很普遍。适度饮用葡萄酒会带来美好的感觉。古希腊人提倡适度饮酒，既要尽兴，又不可以醉倒。无论是谁，只要喝酒的量超过一定程度后，那么他的喉舌就不在思想的控制之下。阿里斯托芬的《黄蜂》中，就有对菲洛克里昂因为过度饮酒而导致的荒唐的暴力行为的描述。古希腊人之所以喜欢种这类树木是因为输出葡萄酒、橄榄油收益大。另一个原因是种这类树木可以减少水土流失，种上葡萄、橄榄等树木，可使落叶堆积和腐植上聚集在树根周围，吸收一部分雨水、减少水土流失。由于以上两个原因，所以在古希腊乃至现代希腊的农业经济中，葡萄园、橄榄园、果木园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三、古希腊的畜牧业，渔业和狩猎

我们再谈谈古希腊动物蛋白的来源。荷马提到畜牧被视为权力和财富的象征，由于地理的局限，养牛业并不发达，养羊业却很发达。山羊和绵羊是古希腊最常见的牲畜，因为较容易饲养．并且可以提供肉类，羊毛和奶（通常用来制奶酪）。此外，希腊农民还饲养猪及家禽（鸡、鸭，鹅，鸽子，鹌鹑）;由于地形不适合养牛，牛较少见，通常用来工作，偶尔也会用作祭品，驴和骡用作役畜。大多农场都会饲养少量牲畜：比较常见的是羊和猪。牛，驴和骡则被用来耕地。古希腊的青铜山羊马在平原饲养，是奢侈品，标志着贵族。阿里斯托芬的喜剧《云》，充分说明了雅典贵族对马术的狂热。主角的儿子Pheidippides，对赛马上瘾，因而毁了父亲Strepsiades。古希腊各地都有养蜂业，其中以阿提卡的海梅塔斯山、塞浦路斯岛和西西里一些地区所产蜂蜜最为有名。养蜂提供了蜂蜜──古希腊人最重要的调味品之一。蜂蜜作烹饪，药用和调酒。渔业在古希腊是重要的事情。不仅在希腊本部，而且在西西里沿岸和通向黑海的海峡两岸鱼业都是重要的。鲜鱼、干鱼、醃鱼，都变成了希腊人喜食的食物。在大多数情况下，古希腊渔民独自出海或者是留在岸边钓鱼，古希腊人大多使用铜来制作吊钩，用动物毛发或者纤维制作吊线来绑住钩子。为了使钩子下垂，古希腊人将铅块绑在钩子上。根据鱼的种类，通常使用不同种类的网进行捕鱼，但也可以使用鱼叉或三叉戟捕鱼。古希腊人认为最适合钓鱼的时间是黄昏和黎明。但古希腊人也在晚上用火炬照明钓鱼。部分鱼被拿到城市的市场售卖。小鱼通常保存在盐水中，但大型的鱼有时也会被保存到盐水之中,甚至是海胆和螃蟹。带有鱼图案的盘子，公元前－年在《伊利亚特》中，鱼被做成烤鱼食用。在公元前3世纪，科派斯湖附近波也奥西亚地区叫做阿克里菲亚的小镇列出了鱼类价格清单，其目的也许是为了保护消费者免于收到商人的欺骗。在清单中最便宜的是异齿鹦鲷，而红金枪鱼要贵三倍。沙丁鱼、凤尾鱼都比较经济实惠，并且是古代雅典人的日常食物。希腊人同样喜欢其余的海鲜。墨鱼、章鱼和鱿鱼被煮熟，烧烤或油炸并担任开胃菜或是配菜，甚至可以作为宴会菜肴。大型海鲜则是高级烹饪的菜肴。诗人埃里福斯说鲷鱼、金枪鱼和鳗鱼是诸神应得的菜肴，而穷人负担不起。墨鱼与章鱼也是庆祝孩童出生时的常见礼物。关于贝类，古希腊各种文献记载古希腊人已经开始食用贻贝、江珧、蛤蜊、帽贝、扇贝等贝类。盖伦也记载了牡蛎的食用。螃蟹、龙虾、海胆、小龙虾同样受到古希腊人的重视。希腊多山，主要山上都长着茂盛的森林。马其顿和色雷斯提供了许多木材。大希腊的各城市可以从亚平宁山脉的南部得到所需林木。有些岛屿如克里特、罗得斯、列斯堡岛上都有广大的森林。这些森林有猎场，禽兽很多，希腊人从中可猎取到野猪、狼、熊、狐、鹿、野兔等。鱼和肉的食用与家庭的经济因素和地理因素息息相关。农村家庭可以通过设陷阱与打猎捕获野鸟与野兔，同时可以在院子里饲养家禽。富有一点的家庭可以饲养山羊、绵羊与猪。猎人则可以猎到野猪和鹿。在城市中肉类非常昂贵，但猪肉除外，前4世纪左右一只乳猪约为当时一个工匠三天的收入。在古雅典，大多数人都只在节假日才吃羊肉。富人和穷人都吃香肠。在《奥德赛》中也提到了用脂肪和血液的填充山羊胃制成的血肠。古希腊人主要的肉食还是羊肉和猪肉，还用禽类，水产品和野味。牛肉很少被食用，大多被用于祭祀。食用肉类在古希腊宗教仪式中具有重要作用：属神灵的一部分（脂肪和骨头）被送到火上燃烧，而属人的一部分（肉）被分发给在场的人。古希腊屠夫并不把动物各部分（例如脂肪与肉，肉与内脏）分开切割，而是按照完全等重来分割块，因此希腊人根本不能选择购买内脏还是肉。在克里特岛，仪式上最好的几块肉会被分给最优秀的公民与战士。但在其他地区，几乎是完全随机分配的，因此对所有人来说，无论被分到了哪一块肉都是幸运之事。希腊人饲养鸭、鹅、鹌鹑和鸡来获取蛋。甚至雉鸡蛋和雁蛋，但可以认为这些是难得的佳肴。可以将蛋煮成溏心蛋或实心蛋作为开胃菜或者甜点。此外，蛋黄和蛋白都是当时很多食谱的材料牛羊奶是很普遍的，但很少被用于烹饪。古希腊人也知道黄油的制法，但很少使用，古希腊人认为食用黄油是色雷斯人的特征，他们被视为未受过教育的农民。诗人克桑德里德斯将色雷斯人称作“食黄油者”。尽管如此，乳制品还是被认为很有价值的。酸奶和奶酪很常用，大多由羊奶制成。鲜奶酪与硬奶酪在不同的商店出售，价格也有所不同，鲜奶酪的价格约是硬奶酪的三分之二（鲜奶酪保质期短）。奶酪往往作为配菜与其他食品一同食用，但同样也是各种食谱的材料

五、农产量与食品消耗

很难去讨论谷物的产量，因为不只是地中海世界，由于山脉的存在对于水汽的影响，让整个希腊的气候都无法一概而论。在某些地区并不贫瘠，因为河流形成的冲积平原或者火山灰而变得肥沃，在另一些地区，比如阿提卡，因为水汽的不足与贫薄的土地，成为了贫瘠的土地。因为首先一点古希腊是没有对农作物产量的记载的，档案某些数据，比如我们有公元年来自阿提卡地区（也就是雅典城所在的地区）的小麦与大麦的产量，基本上可以被认为是真实与大致准确的。但是这些数据并不能完全反映所有的问题，所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令人能够信服的数据。所以很难从这个角度来说明古希腊的农业水平，不仅是因为私人记录和公共文件以及一些农学书籍在历史长河中的缺失，同时，古人对收集现代学者们想要的某些数据不感兴趣，他们也没有某些后世的关键的经济学概念。甚至不得不借助现代地中海地区的农业数据。那么回到这个产量的唯一的文字记录，也就是公元前年的碑文，埃利乌西斯的官员们从阿提卡的十个氏族部落和一些附属领土征收到了小麦和大麦，如果一个公元前5世纪末的征收比例，也就是按照小麦作物1/和大麦1/的比例进行征收，那么通过一个简单的计算就能得到这个地区的产量数字。但问题在于，很难保证从公元前年到公元前三世纪二十年代，这个农作物的征收率是不变的，还有一个问题，因为每个氏族部落要上交的粮食肯定是要由每个部落的农夫们负责的，如果我们假设是按照比例进行征收的，那么农夫们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少上报农业产量，从而上交的也就少了。那么还有还有还有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小生产者被的问题，如果是1/的数据，一个小生产者，只有小地产，没有大地产，要交1/，小地产产出的1/，这是一个多么微小的数据，所以说小生产者的数据看起来就非常难以收集，甚至说不可能收集的了，甚至会被系统性忽略。但是由于过度地缺乏数据，所以也只能凑合一下。我下面引用了一个网友的计算方法可供参考。假如征收比例是正确的，征收情况是理想的，那么再回头来看，古典时代的阿提卡有大约0个设定的地产，比如每个thete有半choinix产出，那么就相当于62.5medimnoi（1个choinix=1/48medimnos，个choinikes=25medimnoi），比大麦多了10%，接近于年征收小麦的三倍。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一个农夫能生产25medimnoi的小麦（1medimnoi约是现在的40公斤，所以25medimnoi就是公斤），假设每人每年的小麦消费量为kg，那么25medimnoi足以供养一个四口之家，并且有一部分的盈余，所有有人推测相当一部分农民可能无法值得获取的征收粮。但是存在一种情况，首先一个choinix里边有两个xestai和四个kotulai，四个小农的小麦收成加在一起可能就形成了一个choinix的一批征收粮食。不过这并不现实，阿提卡是古希腊最干燥的地区，所以种植小麦很危险，种植大麦的成功率更高，刚刚只是设想一个农户对一个小麦进行的一笔“投资”。另有一个农夫则是种植大麦，那么他需要生产12.5medimnoi大麦（12.5medimnoi=.5kg，1medimnoi=33.5kg），然后才能以作物的1/的征收比例支付超过1choinix的征收作物，假设一个四口之家每人每年消耗大麦kg，为了维持生计，那么他需要种21medimnoi的大麦，比12.5medimnoi的大麦高出了66%，处以就是1choinix。只能说这样过于理想的推算目前是计算古希腊农业里最准确的一种方法，虽然规避了很多的误差，但是如果存在误差的话，真实的阿提卡地区农产数据也只会比这些高，不会比这个低。大体上来讲，因此，无论是农产量，还是阿提卡地区的农业水平，是不能从碑文来获得的（事实上这个碑文上数据，前年的数据本身就是荒年的数据，所以并不能反应阿提卡在还算顺利的一年里能生产多少粮食），所以也是仅供参考。其实古希腊的物产还是挺丰富的，不愧是古文明的发源地。话说回来，伪史论者常常说古希腊生产的粮食远远不能满足需求，得出了古希腊只有30万人雅典只有人的荒唐结论。他们主要有4个问题:1.忽视了古中国和古希腊气候，环境和农业生产方式种植结构的差异，把二者盲目进行对比。伪史论者常常拿战国时期的农业数据来说事儿，却忘记了中国是季风农业，希腊是地中海农业，农业模式就完全不同。而且战国时期主要种的是粟和稻，古希腊主要种的是大小麦。还有伪史论者总爱说古中国土地肥沃、风调雨顺的。要学过中学地理的就应该知道东亚的季风气候的主要特点就是降水不稳定旱涝灾害频发，他们口中气候不好的古希腊却是降水稳定旱涝灾害少。要论土地，古中国也分上中下田，古希腊也有非常肥沃的冲积平原谷地和贫瘠的山坡耕地，大家都差不多。2.忽视饮食结构的差异。伪史论者常常按照东亚饮食高碳水的模式来计算古希腊粮食的消耗量，可是地中海饮食的特点就是饮食结构主粮果蔬鱼肉均衡，多吃水果蔬菜豆类和坚果，没有吃那么多的主粮。而且古中国用粮食酿酒，古希腊使用水果酿酒，粮食消耗就更少。古希腊人压根就没吃那么多粮食。3.喊着要打倒希腊伪史，却盲目采用古希腊人留下的数字。伪史论者根据希罗多德的《历史》和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和推算出雅典城邦有一百万人口，古希腊人口有四千五百万，进而得出古希腊养活不了那么多人，进而推出古希腊是伪史。可是古人留下的大数字基本都是不可信的，动不动就几十万百万大军，全世界都一样。根据学者的研究，雅典的人口大约40万人，斯巴达的人口大约25万人（参考哈蒙德《希腊史》）。还有拿雅典所在的阿提卡地区小麦种植的数据分析整个古希腊的粮食生产，得出古希腊只有30万人雅典只有人的荒唐结论。问题是雅典主要种植的是大麦，大小麦比例达到9.2比1，而且阿提卡也是整个古希腊农业生产条件比较差的地区，就像根据西北荒漠化地区的小麦产量来推算东北黑土地的玉米产量一样搞笑。4.否认古希腊的粮食贸易。关于古希腊的粮食贸易问题后面会有专门的文章来谈。总而言之，伪史论民科的言论有时候确实很好笑，骂别人只会翻故纸堆，结果只会翻故纸堆的是他们。之后的文章我会谈到古希腊的粮食贸易问题。谢谢阅读!作者：Pythia相关推荐：从“气地水土”说开去——古希腊农业的生产条件①从“气地水土”说开去——古希腊农业的生产条件②（生产技术篇）古希腊地理概况（上）：一般特征古希腊地理概况（中）：州区岛屿①古希腊地理概况（下）：州区岛屿、古今变迁谷物、橄榄与葡萄——古希腊农业简介扫描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deyishus.com/lkgx/103.html